《乐记》篇说:“大凡音乐的产生,都是从人心中发生的。”在古代,音乐尤其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,通过音乐完全可以明白鼓乐者的心思。俗话说:言为心声。在古代也可以说是“乐为心声”。从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中就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一点。
琵琶行
只见她拧转轴子,拨动了两三下丝弦,还没有弹成曲调,就已经充满了情感。每一弦都在叹息,每一声都在沉思,好像在诉说不得意的身世,低着眉随手继续地弹啊弹,说尽了那无限伤心的事情。轻轻地拢,慢慢地捻,又抹又挑,开头弹的是《霓裳》,后来弹的是《六幺》,粗弦嘈嘈,好像是疾风骤雨,细弦切切,好像是儿女私语。嘈嘈切切,错杂成一片,仿佛大珠小珠落满了玉盘。花底的黄莺间间关关─叫得多么流利,冰下的泉水幽幽咽咽—流得多么艰难!流水冻结了,也冻结了琵琶的弦子,弦子冻结了,声音也就暂时停止了。另外却流露出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愁怨,这时候没有声音,却比任何有声音时更让人激动。突然爆破一只银瓶,水浆并迸,骤然杀出一队铁骑,刀枪轰鸣。曲子弹完了,收回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,四根弦发出同一个声音,好像撕裂绢帛。东边西边的船舫里都静悄悄没人说话,只看见一轮秋月在江心闪耀银波。(解析:可以说,一段音乐诉尽了琵琶女平生的不得志,音乐比语言更能表达出她人生的悲惨,这也是音乐表达人的心声优于语言的一个方面。)
曾子问曰:“卿大夫将为尸于公,受宿者矣,而有齐衰内丧,则如之何?”孔子曰:“出舍乎公宫以待事,礼也。”孔子曰:“尸弁冕而出,卿、大夫、士皆下之。尸必式也。必有前驱。”
父母之丧,将祭,而昆弟死,既殡而祭。如同宫,则虽臣妾,葬而后祭。祭,主人之升降散等,执事者亦散等,虽虞祔亦然。
自诸侯达诸士,小祥之祭,主人之酢也,哜之。众宾、兄弟则皆啐之。大祥,主人啐之,众宾、兄弟皆饮之可也。
凡侍祭丧者,告宾祭荐而不食。
子贡问丧,子曰:“敬为上,哀次之,瘠为下。颜色称其情,戚容称其服。”请问兄弟之丧,子曰:“兄弟之丧,则存乎书策矣。”
君子不夺人之丧,亦不可夺丧3也。
所宿:邀请的意思。也 式:通“轼”。此指在车上倚着轼作为答礼。3 夺丧:自己剥夺哀情。指体弱不能依礼守丧。
曾子问道:“国君将要在宫中举行祭祀,事前请卿大夫来做祭祀的尸,他已经接受了邀请并斋戒了,这时突然遇到自己家族中有服齐衰的丧事,那该怎么办呢?”孔子说:“那就应该离开家,住到国君的公馆里等待举行祭祀,这是合乎礼的。”孔子又说:“做尸的人冠戴而出家门,卿大夫遇到他,都要下车致敬,做尸的人在车内也要倚靠着车轼作为答礼。做尸的人出门,必定有人在前面开道。”
父母的丧事,到了即将举行小祥或大祥的时候,又遇到兄弟的死丧,那么就要等兄弟入棺听殡后,再为父母举行小祥祭或大祥祭。如果后死的人与父母同住在一起,即使后死的人是臣妾,也要等将之埋葬之后再为父母举行小祥祭或大祥祭。遇到上面这种特殊的情况,举行祥祭时,主人上下台阶要用“散等”而升降,协助祭祀的人也用“散等”步法,即使是举行虞祭和祔祭时也要这样。
从诸侯到士,举行小祥祭时,主人举酒献宾客,宾客回敬主人,主人只用嘴唇沾一下。众宾和兄弟接受主人献酒时,也只能沾一点。到大祥祭时,主人接受宾客的敬酒时,可以沾一点,而众宾和兄弟对于主人的献酒,就可以整杯地饮用。